陆珩进来的时候,沈钰正坐在妆奁前,拿着一盒香膏往脸上涂抹。
察觉到门口的动静,女人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,几步走到陆珩身后帮他推轮椅,平日里陆珩自行也可以操作这木轮椅,这会儿身后多了人,索性也将手叠了膝上。
女子俯身的时候还能嗅见淡淡的香膏味,和她闺房的脂粉味倒是有些相似。
妆奁上多出了许多样式精巧的小盒,和瓷罐,昨日还是没有的,应当是沈钰今天去铺子里买回来的。
沈钰感受到陆珩发梢处的湿意,再见他身上的白衫,已然不是早上的那套了,便知道他在书房已经沐浴过了。
整个人身上都是清冽的檀香气息,沈钰将他扶到床榻边,取了引枕来让他靠着。
轻声细语:“九爷现在要休息吗?”
现在的时辰还不算晚,她沐浴过后难得起了护肤的心思,折腾一桌子的小玩意。
陆珩一眼带过她身上穿着的鹅黄中衣,长发披散到了腰间的位置,平滑的面上带着一丝水光。
指了手在罗汉床那边:“把书拿来。”
沈钰转过身去,身后的发丝撩动起来,更衬得女人腰细,挺翘,腰间两侧的颜色略浅些,是因为衣摆空荡的缘故。
陆珩狭长凤眸半眯着,单手支着下颚,一直等沈钰拿回了书才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视线。
“九爷,我涂抹完香膏便过来。”沈钰将书递到男人手中,柳叶眉弯着,嘴角上噙着一抹淡淡的笑。
男人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余光瞥见她走到妆奁前坐下,伸手将两侧的发髻撩拨到了耳垂后头,耳垂上玲珑的坠子跟着轻晃。
沈钰刚用了香膏,几乎等同于她那个时代的面霜,就是要厚重了许多。
她在一旁备了湿帕子,又细细的将面上敷了一会儿的香膏给擦去,拿了一个精巧的靛色小盒子出来,里面装的是珍珠粉,粉末细腻,她只上了薄薄的一层,在铜镜中细细端详了下效果,这才将妆奁上摆放着的东西都收拾好。
陆珩见她起身,伸手捻了一页书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翻页。
屋内的烛火明亮,她捯饬了半天似乎皮肤当真变得细腻了些,不似方才的水光满面,像是被渡上了一层铅华,欺霜赛雪。
沈钰有些不自在的掀了眼皮,对上陆珩的眸子,摸了摸耳垂:“九爷一直盯着我作甚?”
“瞧夫人生的好看,多看几眼。”
男人唇角邪魅的勾起,伸手出来朝她弯了弯。
沈钰见他动作,坐在床榻边上脱了鞋袜,这才凑到跟前去。
眼睑下方的长睫卷翘,肌肤如雪。
思索了下,也像他一般凝眼多看了会儿:“九爷丰神俊朗,是妾身见过最好看的人。”
光是这张皮囊便怎么都看不过一般,静静的瞧着就足够让她脸红心跳。
陆珩伸手挑着她的下颚,勾唇一笑,脸上映着烛火摇晃,纱幔浮影,随手将书压在了引枕下。
好整以暇的望道:“春宵昼长,如此美色,不如教你点玩乐的法子。”
沈钰杏眼迷茫,还没反应过来,便被人勾着腰压在了一侧。
外头的纱幔落下来,就连烛光都被遮掩了一半下去。
男人的嗓音低沉,嗡声嗡气的贴着她的耳垂。
沈钰喉咙滚了滚,不自觉的缩了肩,男人手支着正好避开她肩头的要害。
巫山叠嶂,珠入玉盘,一层涟漪未平,又起一层。
陆珩掐着她的细腰,耳闻她吃痛的低声,指腹揉着她湿气浓郁的眼睫,语调温柔:“水做的一般。”
沈钰嫣红的唇紧抿着,无处着落,眼中氤氲着雾气,娇声唤他。
......
翌日一晨,沈钰起身时陆珩便已经不在床榻边上了。
她身前空落,有些微凉,惊觉想起什么似的,连忙在床榻间寻找起来,这才在里侧将那只白丹肚兜给翻了出来。
沈钰这二十四年以来,一直是按部就班的活着,读书恋爱工作,因为家风严谨,就是恋爱也只是点到为止,不会有半分逾越,秉承着没有结婚便不能随便跟人回家的修养,做一个乖乖女。
像昨日陆珩做的那些荒唐事,别说是闺房之乐了,便是她活了小半辈子都未曾尝试过的。
红袖也发觉今日的沈钰有些怪异,往日起身便要到书房伺候的,这些时日修养肩膀倒是去的少了,可今日就是连午膳都没问过陆珩。
她有些忧心:“夫人可是和九爷生了间隙?”
沈钰手上的荷包已经收了尾,正在缝下头的流苏,听着红袖问话,思绪繁杂间被打扰,一下子扎到了指尖上。
当即圆滑的指尖上便渗出了一点殷红来,红袖赶紧取了帕子来给她捂住,一脸紧张:“夫人怎的这么不小心。”
初始几天倒是时不时会扎到指尖,后面娴熟起来依旧许久未曾受过上了。
指尖上的刺痛不过一瞬,沈钰轻松了
第四十章:小珠落玉盘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